我送给妻子的钻戒,她给了别人!
编辑:番茄小卡拉米 更新时间:2025-07-07 06:46:52
我送给妻子的钻戒,她给了别人!
《我送给妻子的钻戒,她给了别人!》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现代,虐文,家庭小说,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番茄小卡拉米,主角是贺狰,柳如烟,陈默,小说情节跌宕起伏,前励志后苏爽,非常的精彩。内容主要讲述了我送给妻子的钻戒,她给了别人!
作者:番茄小卡拉米 总字数:16084
类型:现代,虐文,家庭
我送给妻子的钻戒,她给了别人!_精选章节
我送柳如烟的钻戒戴在了陈默手上。
她得意地炫耀:“他比你温柔,比你有钱,功夫比你强百倍。”
我笑着打开监控:“你用我的牙刷给他刷牙的样子真贱。”
后来陈默被我做成了人彘,柳如烟跪着求我。
“再大声点,让陈默也听听你叫得有多浪。”我按下了录音键。
看着她崩溃的样子,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原来报复的快感,比爱情爽一万倍。
第一章
“宝贝,你看这个怎么样?”
贺狰把手机屏幕怼到柳如烟眼前,上面是某奢牌珠宝官网最新款的钻戒,主钻大得晃眼,设计也够张扬。他嘴角噙着笑,眼神却像探照灯,一丝不漏地扫着柳如烟的脸。
柳如烟正低头刷着手机,闻言只是敷衍地抬了下眼皮,指尖在屏幕上划得飞快,嘴角撇了撇:“还行吧,不过感觉有点…俗气?” 她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嘴唇吐出评价,视线压根没在钻戒图片上停留超过一秒,就又黏回了自己的手机屏幕。那屏幕幽幽的光映在她脸上,映出一点心不在焉的烦躁。
贺狰脸上的笑容淡了点,但没消失。他收回手机,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屏幕,像是摩挲着那颗不存在的钻石。“俗气?我觉得挺配你气场的,够闪。” 他声音放得低沉,带着点刻意的蛊惑,身体也朝她那边倾过去,手臂自然地想搭上她的肩膀。
柳如烟却像被烫到似的,猛地往旁边挪开一大截,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翻茶几上的水杯。她眉头拧着,语气冲得很:“哎呀,别碰我!热死了!跟你说多少次了,我最烦一身汗味黏糊糊地贴上来!” 她烦躁地扯了扯自己丝质的睡衣领口,仿佛真的热得受不了,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手机。
贺狰伸出去的手臂僵在半空,空气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和他自己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。他看着柳如烟那副避之不及、全神贯注盯着手机的样子,眼底深处那点强撑的笑意彻底冻住了,像结了冰的湖面,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碎裂、翻涌。
他慢慢收回手,攥成了拳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喉咙里堵着一团又冷又硬的东西,咽不下去,也吐不出来。他站起身,没再看沙发上的女人一眼,径直走向卧室旁边的书房。脚步很沉,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心口上。
关上书房厚重的实木门,隔绝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氛围。贺狰靠在冰凉的门板上,闭上眼,深深吸了口气,再缓缓吐出。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暴戾才勉强压下去一点。他走到巨大的红木书桌前坐下,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,书桌对面墙壁上,一块原本是装饰画的位置无声滑开,露出里面一整面墙的液晶屏幕。
屏幕亮起,分割成十几个监控画面。客厅、卧室、厨房、餐厅、甚至…主卧的浴室。每一个角落都清晰无比。
贺狰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主卧浴室的画面上。时间显示是昨天下午,他“出差”的那个时段。
画面里,柳如烟穿着他买的那件真丝吊带睡裙,赤着脚,像只慵懒的猫一样靠在光洁的盥洗台边。她脸上挂着一种贺狰从未见过的、带着点迷离和纵容的笑,眼神黏在对面男人的脸上,甜得能拉丝。
那个男人,贺狰认识。陈默,柳如烟公司新来的那个海归总监,据说家里有点底子。此刻,陈默只围着一条浴巾,精壮的上身还挂着水珠。他正对着镜子,慢条斯理地刮胡子,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和掌控感。
柳如烟看着他,眼神痴迷。然后,她做了一件让贺狰胃里瞬间翻江倒海的事。
她伸出手,从旁边属于贺狰的漱口杯里,拿起了他那支黑色的电动牙刷!她甚至还挤上了他常用的那管薄荷味牙膏!然后,她转过身,面对着陈默,脸上带着近乎谄媚的讨好笑容,踮起脚,极其自然地把那支牙刷伸向了陈默的嘴!
陈默微微低头,张开嘴,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柳如烟的“服务”。柳如烟刷得细致,眼神专注地看着陈默的嘴唇和牙齿,偶尔还发出低低的、满足的笑声。
贺狰看着,看着自己的牙刷,沾着自己的牙膏,在另一个男人的口腔里进进出出。柳如烟那专注的神情,那带着崇拜和爱欲的眼神,像一把烧红的钝刀,一下,又一下,缓慢而深刻地捅进他的心脏,然后残忍地搅动。他放在桌面上的手猛地收紧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软肉里,几乎要抠出血来。一股浓烈的、带着铁锈味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喉咙。
就在这时,画面里的陈默似乎刮好了胡子。他漱了漱口,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,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,伸手从盥洗台上拿起一个东西。
一枚戒指。
在浴室顶灯强烈的光线下,那枚戒指折射出冰冷璀璨、极其刺眼的光芒!戒托上那颗硕大的主钻,嚣张地宣告着它的存在。
贺狰的瞳孔骤然缩紧,死死钉在那枚戒指上!
那是他的戒指!
是他去年柳如烟生日时,跑遍了半个城,动用了所有关系,花了几乎全部积蓄才抢到的限量款!是他单膝跪地,在铺满玫瑰花瓣和烛光的餐厅里,红着眼眶,声音哽咽着说“嫁给我”时,亲手戴在柳如烟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!那枚戒指的内圈,还刻着他贺狰名字的缩写——HZ!
此刻,那枚刻着他名字、象征着他全部爱意和承诺的戒指,正被陈默捏在手里。陈默脸上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、近乎施舍的笑意,随意地拉过柳如烟的手,然后,极其自然地将那枚戒指,套在了柳如烟右手的——中指上!
不是象征婚姻的无名指,而是代表恋爱状态的中指!
柳如烟低头看着自己右手上那枚璀璨的钻戒,脸上瞬间绽放出贺狰从未见过的、巨大而纯粹的幸福笑容!那笑容灿烂得晃眼,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足和炫耀般的甜蜜。她抬起手,对着灯光欣赏着戒指的光芒,然后扑进陈默怀里,双手环住他的脖子,主动送上了自己的红唇。
陈默搂着她的腰,低头回应,两人在贺狰的浴室里,在贺狰的监控镜头下,吻得难分难解。
“轰——!”
贺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,彻底崩断了。
屏幕上那对拥吻的男女身影,柳如烟脸上那刺眼的幸福笑容,还有自己牙刷被玷污的画面,交织在一起,在他眼前疯狂旋转、放大、爆炸!一股冰冷到极致、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,如同沉睡的火山被瞬间点燃,岩浆裹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,轰然冲垮了他所有的克制!
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坚硬的红木桌面上!
“砰!” 一声巨响,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开!桌上的电脑显示器猛地一跳,旁边的笔筒被震倒,笔哗啦啦散了一地。实木桌面被砸得发出沉闷的呻吟,留下一个清晰的、带着血丝的凹痕。
贺狰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他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眼睛死死盯着监控画面里那对狗男女,眼底一片猩红,翻涌着最原始的、嗜血的杀意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下颌线绷紧得像要断裂。
那枚钻戒冰冷的光芒,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扎进他的眼球,扎进他的神经末梢,带来一种尖锐到足以让人发狂的痛苦和屈辱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自己刚刚砸在桌上的右手。手背上,指关节的位置已经破皮,渗出了细密的血珠,正沿着皮肤蜿蜒流下,滴落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,砸开一小朵一小朵暗红色的花。
贺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,又抬头看看监控画面里柳如烟手上那枚折射着幸福光芒的钻戒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冰冷而清晰的念头,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,吐着猩红的信子。
报复。
他要让这对狗男女,付出比这血、比这痛、比这屈辱惨烈一万倍的代价。
这念头一起,刚才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暴怒和痛苦,奇迹般地开始退潮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更加深沉、更加粘稠、也更加令人战栗的东西——一种带着血腥味的、毁灭性的冷静。像冰封的火山口,底下是即将喷发的、焚尽一切的地狱之火。
他拿起桌上的纸巾,慢条斯理地、一点一点擦掉手背上的血迹,动作平静得可怕。擦干净了,他把带血的纸巾揉成一团,精准地丢进旁边的垃圾桶。
然后,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号码。
“喂,老K。” 贺狰的声音平静无波,听不出丝毫情绪,只有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,“帮我查个人。陈默。对,柳如烟公司那个。把他所有的资料,从小到大,包括他爹妈祖坟在哪儿,他几岁尿床,在外面欠了谁的钱,睡过哪些不该睡的人……所有能挖的,一点不漏,全部给我挖出来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监控屏幕上陈默那张带着餍足笑容的脸,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,勾出一个毫无温度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。
“还有,帮我找几个‘专业人士’。” 贺狰的声音压得更低,像毒蛇在暗夜中吐信,“手脚要绝对干净,胆子要够大,胃口更要够大……钱,不是问题。”
“我要送他们一份……终生难忘的大礼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冰冷、毫无起伏的男声:“明白,狰哥。三天,资料到位。人,随时待命。”
贺狰没再说话,直接切断了通话。他把手机丢回桌上,身体向后,深深陷进宽大的真皮老板椅里。
书房里没有开主灯,只有屏幕幽蓝的光线映着他半边脸。他整个人像是融进了这片浓郁的阴影里,只剩下那双眼睛,亮得惊人,像潜伏在黑暗丛林里、锁定了猎物的野兽之瞳,闪烁着冰冷、残忍、又带着一丝疯狂兴奋的光芒。
他点燃一支烟,深吸一口。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,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刺激感。他缓缓吐出烟圈,白色的烟雾在幽蓝的光线下扭曲、升腾,模糊了他脸上那个越来越深的、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。
柳如烟,陈默。
游戏,开始了。
第二章
三天后。
柳如烟对着梳妆镜,小心翼翼地在眼下扑着遮瑕膏,试图掩盖那淡淡的青黑。这几天贺狰变得有点奇怪,话更少了,看她的眼神也总是沉沉的,让她莫名有点心慌。她烦躁地丢开粉扑,拿起手机。
屏幕亮起,是陈默发来的微信。只有一张图片——一家顶级日料店“竹涧”的预订成功通知,时间是今晚七点半。
柳如烟的心跳漏了一拍,随即涌上隐秘的雀跃。竹涧!人均消费高得离谱,位置难订得要命,她只在朋友圈见人晒过。陈默果然懂她,知道她最近被贺狰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烦得要命,需要这种高级的刺激来调节心情。
她飞快打字,指尖都带着轻快:“亲爱的,你太棒了!爱你![亲亲][亲亲]”
陈默的回复很快,带着点宠溺的调调:“晚上穿漂亮点,我的小公主。”
柳如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。看,这才是她柳如烟该过的生活,该配的男人。贺狰?呵,除了那张脸和当初追她时那股疯劲儿,现在还有什么?死板、无趣、连个像样的戒指都买不到她心坎里!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,开始精心挑选今晚的战袍。
晚上七点二十,柳如烟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,穿着一条勾勒出完美曲线的酒红色吊带裙,准时出现在竹涧门口。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精心修饰过的脸上,光彩照人。陈默已经等在门口,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,风度翩翩。看到柳如烟,他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,上前一步,极其自然地揽住她的腰,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。
“宝贝,你今天美得让我窒息。” 陈默的声音低沉悦耳,带着恰到好处的磁性。
柳如烟娇笑着靠在他怀里,享受着周围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。这种被瞩目的感觉,让她飘飘然。
餐厅内部是极致的日式侘寂风,清幽雅致。穿着和服的服务生无声地引着他们穿过竹影婆娑的回廊,来到一间私密性极好的包间门口。
推开门,柳如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。
包间里,灯光柔和。正对着门的榻榻米矮桌旁,坐着一个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——贺狰!
贺狰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,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,露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。他正低头看着菜单,姿态闲适,仿佛只是碰巧在这里用餐。听到开门声,他才缓缓抬起头。
四目相对。
柳如烟感觉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!她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,下意识地就想挣脱陈默揽在她腰间的手。
陈默也明显愣了一下,揽着柳如烟腰的手僵住了,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贺狰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柳如烟瞬间煞白的脸,扫过她身上那件性感得不像话的红裙,最后落在陈默那只碍眼的手臂上。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,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“这么巧?” 贺狰的声音不高,甚至带着点温和的笑意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他放下菜单,身体微微后靠,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口石化的两人,“陈总监,柳经理,也来用餐?”
他刻意用了生疏的称呼,像针一样刺在柳如烟心上。
陈默毕竟是混场面的,短暂的失态后迅速调整过来,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,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发虚:“贺先生?真是……巧啊。您也在这儿吃饭?” 他下意识地把揽着柳如烟的手松开了些,但并没有完全放开。
柳如烟只觉得头皮发麻,手脚冰凉。她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贺狰怎么会在这里?他知道了?他一定是知道了!他脸上那种平静,比暴怒更让她害怕!
贺狰像是没看到柳如烟的惊恐,目光转向陈默,嘴角那点温和的笑意加深了些,却毫无暖意:“是啊,约了个朋友谈点事。不过……” 他顿了顿,视线重新落回柳如烟脸上,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玩味,“柳经理今晚这一身,真是让人……印象深刻。看来陈总监很会挑地方,也很舍得。”
柳如烟的脸由白转红,又由红转青,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贺狰的话像剥皮刀,把她那点虚荣和不堪赤裸裸地摊开在灯光下。
陈默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,尴尬地咳嗽一声:“贺先生过奖了。那个…既然您有约,那我们就不打扰了……” 他只想拉着柳如烟赶紧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。
“别急着走啊。” 贺狰慢悠悠地开口,截断了陈默的话头。他拿起桌上的清酒壶,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,动作优雅从容。“难得碰上,一起坐坐?地方够大。” 他抬起眼,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陈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还是说,陈总监觉得……我不配和你们同桌?”
这话轻飘飘的,却重若千钧。
陈默的脸色彻底变了。贺狰的眼神,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,底下翻涌的暗流让他脊背发凉。他毫不怀疑,如果自己现在敢带着柳如烟转身就走,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受的。贺狰这个人,他之前只从柳如烟抱怨的只言片语里了解过一点,知道不是什么善茬,但此刻面对面感受到的那种无声的、冰冷的煞气,让他心底发怵。
他强压下心头的慌乱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贺先生说的哪里话!能跟您一起用餐,是我们的荣幸!” 他几乎是半推半拉地把浑身僵硬的柳如烟带进了包间,在贺狰对面的位置坐下。柳如烟全程低着头,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,根本不敢看贺狰的眼睛。
服务生很快送上了精美的料理。顶级蓝鳍金枪鱼大腹、马粪海胆、松叶蟹……一道道价值不菲的菜肴摆满了矮桌。若是平时,柳如烟早就兴奋地拍照发朋友圈了,可此刻,这些珍馐美味在她嘴里味同嚼蜡。包间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轻微的咀嚼声和餐具碰撞的细微声响,空气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贺狰吃得慢条斯理,姿态优雅,仿佛真的在享受美食。他偶尔会抬眼,目光平静地扫过对面两人。陈默坐得笔直,后背僵硬,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吃东西的动作都透着一股紧张。柳如烟则一直低着头,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。
“陈总监,” 贺狰放下筷子,拿起湿巾擦了擦嘴角,声音平淡地开口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,“听说令尊在城南新区那个旧改项目上,遇到了点麻烦?”
陈默正夹着一片鱼肉,闻言手猛地一抖,鱼肉差点掉在桌上!他猛地抬头看向贺狰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!城南旧改项目是他父亲公司目前最大的难题,牵扯到复杂的产权纠纷和钉子户问题,资金链都快断了,这事他父亲捂得很严实,连公司高层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内情,贺狰怎么会……
“你…你怎么知道?” 陈默的声音干涩发紧,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。
贺狰端起小巧的清酒杯,轻轻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,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冰冷的弧度:“碰巧听朋友提了一嘴。好像是有几家钉子户,油盐不进,还找了背景挺硬的律师团队?” 他抿了一口酒,目光锐利如刀,直直刺向陈默,“这年头,能用钱解决的事,都不叫事。就怕……有些人胃口太大,或者……背后有人故意使绊子?”
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!贺狰的话,句句都戳在他父亲项目最致命的痛点上!那个背景神秘的钉子户和难缠的律师团,正是他们焦头烂额的根源!贺狰不仅知道,而且似乎……知道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!
冷汗瞬间浸透了陈默的后背。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眼前这个看似平静的男人,到底掌握着什么?他到底想干什么?
贺狰将陈默的恐惧尽收眼底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、残忍的满意。他放下酒杯,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随意地交叠放在桌面上,那姿态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。
“其实呢,” 贺狰的声音依旧平静,甚至带上了一丝循循善诱的味道,“令尊遇到的问题,说难也难,说简单……也简单。”
陈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急切地看向贺狰:“贺先生……您有办法?”
“办法嘛……” 贺狰故意拖长了调子,目光在陈默和旁边抖得更厉害的柳如烟脸上扫过,最终定格在陈默那双充满希冀又极度恐惧的眼睛上,缓缓地、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就要看陈总监你……愿意付出多大的‘诚意’了。”
诚意?
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陈默的心脏,也狠狠扎在柳如烟紧绷的神经上。包间里的空气,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,带着死亡的寒意。
柳如烟猛地抬起头,惊恐万分地看着贺狰。她终于明白了,今晚根本不是什么巧合!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、温柔到令人发指的——审判!
第三章
深夜,城市边缘,一座废弃的冷冻仓库。
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、灰尘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、令人作呕的腥甜。惨白的应急灯管挂在十几米高的顶棚上,光线忽明忽灭,将下方巨大的空间切割成一片片晃动的、鬼魅般的阴影。
仓库中央,一个巨大的、用来吊装货物的金属横梁上,垂下来几根粗壮的铁链。铁链的末端,锁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。
是陈默。
他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悬吊着,双臂被铁链高高吊起,双脚离地,只有脚尖勉强能触碰到冰冷的水泥地面。曾经风度翩翩的脸此刻肿胀变形,布满青紫的淤痕和干涸的血迹,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。嘴唇破裂,牙齿也掉了好几颗,暗红的血痂糊满了下巴和赤裸的胸膛。
他垂着头,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,只有偶尔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一下,证明他还活着。
“哗啦——!”
一桶混杂着冰块的刺骨冷水,毫不留情地泼在陈默头上!
“呃啊——!” 陈默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,猛地从昏迷中惊醒,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,带动着沉重的铁链哗哗作响。冰冷的刺激让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,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,伤口被冷水浸泡,传来钻心剜骨的剧痛。
“醒了?” 一个冰冷、毫无起伏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响起,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。
贺狰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踱出。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工装连体服,袖口和裤脚都束得很紧,手上戴着沾满暗红污渍的橡胶手套。他走到陈默面前,手里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、造型奇特的钳子——那是专门用来拔牙的牙科器械。
惨白的光线落在他脸上,映出他毫无表情的五官,只有那双眼睛,亮得惊人,像两簇在寒冰中燃烧的幽火,跳跃着纯粹而残忍的兴奋。
陈默看清来人,肿胀的眼缝里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恐惧!他像一条濒死的鱼,徒劳地扭动着身体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漏风般的嘶吼:“贺…贺狰!放…放了我!你要什么?钱?我爸…我爸可以给你钱!很多钱!求你…放了我!”
“钱?” 贺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,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低笑。他上前一步,冰冷的钳子尖端轻轻划过陈默满是血污的脸颊,留下一条冰凉湿滑的痕迹。“陈大少爷,你觉得我现在……缺你那点钱吗?”
钳子冰凉的触感让陈默猛地一哆嗦,恐惧瞬间吞噬了他所有求饶的勇气,只剩下崩溃的哭嚎:“不…不要!贺狰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我不该碰柳如烟!是她!是她勾引我的!是她主动的!是她犯贱啊!” 他涕泪横流,语无伦次地尖叫着,试图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柳如烟身上。
贺狰的动作顿住了。
他缓缓抬起头,那双燃烧着幽火的眼睛死死盯住陈默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。仓库里死寂一片,只剩下陈默粗重绝望的喘息声和铁链细微的晃动声。
“犯贱?” 贺狰重复着这两个字,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回响。他握着钳子的手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。
下一秒,他猛地抬手!
动作快如闪电!
“噗嗤!”
一声令人牙酸的、肌肉和筋膜被强行撕裂的闷响!
“嗷——!!!” 陈默的惨叫瞬间拔高到非人的程度,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仓库的顶棚!他整个身体像被高压电流击中,疯狂地向上弹起,又被铁链狠狠拽回,悬空的双腿剧烈地踢蹬着,像一只被钉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青蛙。
贺狰的手,稳稳地握着那把钳子。钳口死死咬合着——咬在陈默左臂的肩关节处!鲜血如同喷泉般,从被撕裂的巨大创口中狂涌而出,顺着陈默赤裸的身体流淌,迅速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!
贺狰面无表情,手臂肌肉贲张,猛地一拧、一扯!
“咔嚓!” 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!
一条完整的、属于陈默的左臂,被贺狰用那柄冰冷的钳子,硬生生地从他的躯干上撕扯了下来!断口处血肉模糊,惨白的骨茬和断裂的肌腱血管暴露在空气中,还在神经性地抽搐着!
“呃……嗬嗬……” 陈默的惨叫戛然而止,变成了破风箱般嗬嗬的抽气声。他眼球暴突,几乎要挤出眼眶,脸上是凝固到极致的、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和恐惧。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瞬间陷入了濒死的休克,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了下去,只有铁链还吊着他残破的躯体。
贺狰随手将那条断臂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。温热的血液溅到他黑色的工装裤上,留下几点暗沉的印记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粘稠鲜血的手套,又抬眼看了看吊在铁链上、已经失去意识、只剩下微弱抽搐的陈默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纯粹到极致的快感,如同高压电流,瞬间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!那是一种超越了肉体、直抵灵魂深处的极致满足!看着仇敌在自己手中哀嚎、破碎,看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切被碾成齑粉,这种掌控生死、施加极刑的力量感,比任何酒精、任何毒品都更让人迷醉!
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,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、兴奋地搏动着,每一次跳动都泵出滚烫的、带着血腥味的兴奋感。他微微眯起眼,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,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清晰而真实的笑容——一个扭曲的、带着病态满足的、如同地狱恶鬼般的笑容。
爽!
太他妈爽了!
这感觉,比当年柳如烟答应他求婚时,还要爽一万倍!
他弯腰,从旁边一个打开的、散发着冰冷寒气的银色金属箱里,拿出了一支粗大的注射器。针筒里是半透明的淡蓝色液体,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贺狰走到陈默身前,无视那还在汩汩流血的恐怖断口,精准地将粗大的针头扎进了陈默颈部完好的皮肤,然后,缓缓地将那淡蓝色的液体推了进去。
“这是最新的凝血剂和强心针,” 贺狰的声音很轻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昏迷的陈默宣告,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。”
“游戏……” 他拔出针头,看着陈默颈部的针孔迅速止血,嘴角那抹恶鬼般的笑容加深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残忍期待。
“才刚刚开始。”
第四章
巨大的液晶屏幕上,清晰地播放着冷冻仓库里血腥的一幕。那被撕裂的断臂,喷涌的鲜血,陈默濒死般的抽搐……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。
“呕!”
柳如烟再也忍不住,胃里翻江倒海,她猛地弯下腰,剧烈地干呕起来。酸涩的胆汁混合着胃液涌上喉咙,灼烧着她的食道。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糊了满脸,巨大的恐惧和恶心让她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手脚并用地向后蹭,只想离那恐怖的屏幕远一点,再远一点!仿佛那屏幕里的血腥和贺狰身上的煞气,都是能吞噬她的怪物。
“怎么?这就受不了了?” 贺狰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监控屏幕前,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柳如烟身后,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。
柳如烟猛地一颤,惊恐地抬起头。贺狰正低头俯视着她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那双眼睛,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,里面翻滚着她完全看不懂的、令人绝望的暗流。他手里,还拿着那个小巧的、闪着金属冷光的U盘。
“看看这个,” 贺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他把U盘递到柳如烟眼前,像递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,“你亲爱的陈总监,在‘享用’你之前,特意留给我的‘纪念品’。精彩得很。”
纪念品?柳如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,骤然停止了跳动!她看着那个小小的U盘,一种灭顶的不祥预感攫住了她全身。
贺狰没有给她任何思考或拒绝的机会。他直起身,走到连接着巨大屏幕的电脑前,动作利落地将U盘插了进去。手指在键盘上随意敲击了两下。
屏幕上令人作呕的血腥画面瞬间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个极其私密、布置得暧昧奢华的酒店房间。镜头正对着那张巨大的圆床。
柳如烟的眼睛瞬间瞪大了!那是……那是她和陈默第一次滚上床的那家情侣酒店!她记得那个房间,那个巨大的、带着镜子的圆床!
画面开始播放。
首先出现在镜头里的,是陈默。他只围着一条浴巾,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,对着镜头调整着角度,甚至还比了个轻佻的手势。然后,镜头转向了浴室门口。
柳如烟裹着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,脸上带着娇羞和兴奋的红晕,眼神迷离。她看到陈默在录像,非但没有阻止,反而娇笑着扑了过去,主动吻上了陈默的唇。
接下来的画面,不堪入目到了极点。
柳如烟像一条发情的母狗,在陈默身下扭动、呻吟,说着各种下流放荡的、平时在贺狰面前从未说过的话。“陈默…你好棒…比贺狰那个废物强一百倍……”“嗯……用力……我要疯了……”“贺狰?他算什么东西?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!他给我舔脚我都嫌他脏……”
污言秽语,伴随着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姿势和声响,像密集的毒针,狠狠扎进柳如烟的眼睛和耳朵!
“不——!!!” 柳如烟发出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叫!她像疯了一样扑向电脑,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拔掉那个该死的U盘,想要关掉那让她羞愤欲死的画面!“关掉!关掉它!贺狰!我求你!关掉它!”
贺狰只是随意地一抬手,就轻易地扣住了柳如烟疯狂挥舞的手腕。他的力气大得惊人,像铁钳一样,捏得柳如烟腕骨生疼,丝毫动弹不得。
“急什么?” 贺狰的声音冷得像冰,他强行扳过柳如烟的身体,迫使她正对着那巨大的屏幕,强迫她看着画面里那个放浪形骸、如同娼妓般的自己。“好好欣赏一下,柳经理。看看你在他身下,是多么的……风情万种,多么的……真情流露。”
屏幕上,柳如烟正骑在陈默身上,忘情地扭动着腰肢,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骂着贺狰:“贺狰那个窝囊废……连个钻戒都买不起……活该戴绿帽子……陈默……快给我……我要……”
“啊——!!” 柳如烟崩溃了!极度的羞耻、恐惧和悔恨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!她双腿一软,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,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!
膝盖砸在地面的剧痛远不及她此刻内心痛苦的万分之一。她浑身抖得像筛糠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不堪,昂贵的裙子也皱成一团,沾满了灰尘和她的呕吐物,狼狈到了极点。
“贺狰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” 柳如烟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,不顾一切地扑过去,死死抱住了贺狰的小腿。她的脸紧紧贴在他沾着灰尘的裤腿上,哭得撕心裂肺,声音嘶哑变形,“是我下贱!是我被猪油蒙了心!我不该背叛你!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!我再也不敢了!我以后做牛做马伺候你!你让我干什么都行!饶了我吧……饶了陈默吧……”
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,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,卑微到了尘埃里。什么骄傲,什么尊严,在贺狰展示出的绝对恐怖和那赤裸裸的羞辱视频面前,被碾得粉碎。
贺狰低头,看着脚下这个曾经让他捧在手心、视若珍宝,如今却像一摊烂泥般抱着他腿痛哭流涕的女人。她身上还残留着陈默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,混杂着眼泪鼻涕和呕吐物的酸臭。
一股强烈的、混杂着憎恶和某种扭曲快感的情绪冲击着他。他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弯下腰。
柳如烟像是看到了希望,抬起那张涕泪横流、狼狈不堪的脸,充满乞求地望着他。
贺狰伸出手,没有去擦她的眼泪,也没有扶她起来。
他冰冷的手指,带着手套上残留的、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用力地、带着侮辱性地捏住了柳如烟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,正对着自己那双深不见底、毫无温度的眼睛。
“饶了你?” 贺狰的声音很轻,却像淬了毒的冰锥,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钉进柳如烟的耳膜里,“柳如烟,你告诉我……”
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收紧,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嘴角却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,扯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、带着无尽恶意的笑容。
“看着你现在的样子,看着陈默变成那副鬼样子……”
“我凭什么要饶了你们?”
第五章
贺狰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像铁钳,冰冷而坚硬,没有丝毫松动。柳如烟看着他嘴角那个毛骨悚然的笑容,听着那句“凭什么要饶了你们”,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彻底碾碎,只剩下无边的、冰冷的绝望。
“不…不…”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哀鸣,身体抖得更厉害了。
贺狰松开了她的下巴,仿佛丢开什么脏东西。他直起身,目光越过崩溃的柳如烟,落回那巨大的监控屏幕上。屏幕被分割成两部分。
左边,依旧是那个血腥冰冷的冷冻仓库。陈默被铁链悬吊着,左臂的断口处被粗暴地包扎过,渗着暗红的血。他低垂着头,似乎还在昏迷中,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。惨白的灯光打在他残破的身体上,像一具等待处理的残尸。
右边,则是这个监控室的实时画面。清晰地映着柳如烟跪在地上,头发散乱,涕泪横流,狼狈如泥的凄惨模样。
贺狰走到控制台前,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。
“嗡——”
冷冻仓库里,悬挂在陈默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巨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。屏幕里,赫然是监控室这边的实时画面——柳如烟跪地痛哭、崩溃哀求的样子!
同时,贺狰按下了控制台上一个醒目的红色按钮。
“滋——!” 一阵强烈的电流声骤然在冷冻仓库响起!
“呃啊啊啊——!” 原本昏迷的陈默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!身体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,剧烈地向上弹起,又被铁链狠狠拽回!悬挂的身体疯狂地抽搐、扭曲,如同一条被扔上岸的鱼!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残破的身体,刺激着每一根痛觉神经!
贺狰没有回头,只是通过监控屏幕,冷漠地看着陈默在电击下痛苦挣扎、嘶嚎。
然后,他弯下腰,凑到瘫软在地、被陈默的惨叫吓得魂飞魄散的柳如烟耳边。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恶魔般的、循循善诱的语调,清晰地钻进柳如烟嗡嗡作响的脑子里:
“看见了吗?他在看着你呢。”
“你猜……他现在最想听到什么?”
柳如烟猛地抬起头,惊恐万分地看着屏幕里陈默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,又看看贺狰近在咫尺、毫无温度的眼睛。一个恐怖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她!
“不…不要…” 她摇着头,嘴唇哆嗦着,眼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。
“不要?” 贺狰嘴角的笑意加深,带着残忍的玩味,“那你猜猜,他现在有多痛?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手指,再次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!
“滋——!!”
“嗷——!!!” 陈默的惨叫再次拔高,变得更加凄厉绝望!他仅剩的那只完好的眼睛死死瞪着仓库里亮起的屏幕,瞪着屏幕里柳如烟那张惊恐绝望的脸!愤怒、怨恨、还有被背叛的极致痛苦,清晰地写在他扭曲的脸上!他张着嘴,似乎在无声地咒骂着什么!
强烈的电击和屏幕上柳如烟的惨状,如同双重酷刑,疯狂地折磨着陈默仅存的意识。
“你看,他在怪你呢。” 贺狰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吐信,在柳如烟耳边幽幽响起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,“怪你把他拖进了地狱……怪你现在……像个废物一样只会哭。”
柳如烟看着屏幕上陈默那双充满了怨毒和痛苦的眼睛,看着他在电击中疯狂抽搐的身体,巨大的恐惧和内疚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!陈默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!她受不了了!她真的受不了了!
“啊!!” 柳如烟发出一声崩溃到极致的尖叫!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着,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踉跄着扑到那个巨大的监控屏幕前,对着屏幕里痛苦嘶嚎的陈默,用尽全身力气哭喊出来:
“陈默!救我!救救我啊!贺狰他疯了!他真的疯了!他会杀了我们的!你快想想办法!求求你了陈默!你不是很有本事吗?”
她的声音尖锐、嘶哑、充满了绝望的哭腔,在空旷的监控室里回荡,也通过连接的设备,清晰地传到了冷冻仓库的每一个角落!
仓库里,被强电流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陈默,听到柳如烟这绝望的哭喊和指责,仅剩的那只眼睛里,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更加浓烈的、如同实质般的怨毒和……一种彻底的灰败死寂。
他不再挣扎,身体像一摊烂泥般挂在铁链上,任凭电流再次穿过身体,也只是发出几声无意识的、嗬嗬的抽气。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柳如烟那张涕泪横流、只会哭喊求救的脸,眼神空洞得如同深渊。
贺狰站在柳如烟身后,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
看着柳如烟对着屏幕崩溃哭喊,看着陈默眼中最后一点希冀被彻底掐灭,变成死灰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如同电流般强烈的快感瞬间席卷了他全身!那是一种操控人心、玩弄情感、将仇敌的希望和尊严一点点碾碎、看着他们在同步的绝望中互相怨恨的极致满足!
这感觉……太他妈美妙了!
比刚才撕下陈默手臂时那种纯粹暴力的快感,更加复杂,更加深入骨髓!看着这对狗男女在绝望中互相指责、互相怨恨,看着他们所谓的“爱情”在恐惧面前如此不堪一击,这种精神上的凌迟,带来的快感是几何级数的增长!
贺狰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兴奋地沸腾,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!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。笑声起初很压抑,从喉咙深处滚出来,带着胸腔的震动。渐渐地,那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肆意,最终变成了酣畅淋漓的、如同野兽般的狂笑!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!!”
他笑得前仰后合,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!他指着屏幕里绝望的陈默,又指着身前崩溃哭喊的柳如烟,笑得浑身都在颤抖!
“精彩!太精彩了!哈哈哈哈!” 贺狰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、扭曲的兴奋和满足,“看看你们!这就是你们所谓的‘真爱’?嗯?大难临头,一个只会像狗一样求救,一个……呵呵,只剩下等死的眼神了?”
他的笑声在空旷的监控室里回荡,充满了疯狂和快意,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,狠狠扎在柳如烟的心上,也彻底碾碎了陈默最后一丝生念。
柳如烟听着贺狰那疯狂的笑声,看着屏幕里陈默那双彻底死寂、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睛,巨大的绝望和恐惧终于彻底压垮了她最后一丝神经。
她眼前一黑,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板上,彻底昏死了过去。
贺狰的笑声渐渐止歇。
他低头看着脚边昏死过去的柳如烟,又抬头看了看屏幕上那个如同破布娃娃般悬挂着的陈默。仓库里,电流的滋滋声已经停止,只有应急灯管发出单调的嗡鸣。
贺狰脸上那疯狂的笑容慢慢收敛,但眼底燃烧的兴奋和满足却丝毫未减,反而沉淀为一种更加深沉、更加冰冷的幽光。
他走到控制台前,拿起一个连接着线路的、小巧的录音笔。刚才柳如烟那声嘶力竭的哭喊求救,已经被清晰地记录在里面。
他按下播放键。
柳如烟那充满了极致恐惧和绝望的声音,在寂静的监控室里再次响起,带着一种诡异的回音。
贺狰闭着眼,静静地听着。他的手指随着那哭喊的节奏,在冰冷的控制台上轻轻敲击着,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、如同毒蛇般的微笑。
这声音真是世上最美妙的乐章。
第六章
柳如烟是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冻醒的。
意识回笼的瞬间,巨大的恐惧就像冰冷的毒蛇,瞬间缠绕上她的心脏,让她窒息!她猛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惨白晃眼的灯光和冰冷反光的不锈钢墙面。
这里……不是之前的监控室!
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、硬邦邦的不锈钢台子上,手脚被皮带牢牢地固定着,动弹不得!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,还有一种……若有若无的、令人作呕的血腥气!
“醒了?” 一个熟悉到让她骨髓发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柳如烟惊恐地转动眼珠,看到了站在手术台边的贺狰。他换上了一身无菌的深绿色手术服,脸上戴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那双眼睛,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里面没有任何情绪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如同打量实验材料般的审视。
他手里,拿着一把细长的、闪着森然寒光的手术刀!刀锋锐利得仿佛能切割空气!
“你…你要干什么?!” 柳如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!她拼命挣扎,但固定四肢的皮带纹丝不动,勒得她皮肉生疼。
贺狰没有回答。他伸出手,冰凉的、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,极其缓慢地抚过柳如烟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。那触感,像毒蛇爬过,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皮肤状态不错,” 贺狰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,带着一种专业的、冰冷的评估口吻,“弹性好,色泽均匀,没有明显瑕疵和疤痕……是上等的货色。”
货色?!
柳如烟如遭雷击!她瞬间明白了贺狰话里的意思!他要……他要剥她的皮?!
“不——!!!” 柳如烟爆发出凄厉到极致的尖叫,身体疯狂地扭动起来,不锈钢台面被她撞得砰砰作响!“贺狰!你杀了我!你直接杀了我!求求你!不要!不要这样对我!!” 极致的恐惧让她彻底崩溃,眼泪汹涌而出,失禁的温热液体瞬间浸透了身下的台面,散发出难闻的气味。
贺狰看着她的失态,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,随即又恢复了冰冷的平静。“杀了你?”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轻轻摇了摇头,手中的手术刀刀尖,在无影灯下闪烁着致命的光芒,“那太便宜你了。而且……废物利用,懂吗?”
他弯下腰,手术刀的刀尖,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,缓缓地、稳稳地抵在了柳如烟左侧锁骨下方,靠近心脏位置的皮肤上!
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柳如烟瞬间僵直!她瞪大了眼睛,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扩散到了极限!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锋利的刀尖刺破表皮带来的细微刺痛!
“你猜猜,” 贺狰的声音低沉而缓慢,如同恶魔的低语,在柳如烟耳边响起,“你身上这些……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肾……还有这张还算能看的脸皮,拆开了,在黑市上能值多少钱?”
他一边说着,手术刀的刀尖一边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,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划动!没有用力刺入,只是轻轻地、如同情人抚摸般,在她胸前的皮肤上游走!冰冷的刀锋划过锁骨,划过肩头,划过那因为恐惧而剧烈起伏的、丰满的胸口……
刀锋所过之处,柳如烟的皮肤瞬间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!极致的恐惧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!她能清晰地“听”到刀锋刮过皮肤纹理的细微声响!那声音在她被无限放大的感官里,如同死神的丧钟!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求求你……贺狰……看在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 柳如烟语无伦次地哀求着,声音嘶哑破碎,充满了绝望的哭腔。
“看在什么?” 贺狰手中的刀尖在她心口的位置停住了,微微用力下压!柳如烟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被刺破的锐痛!她吓得魂飞魄散,连呼吸都停止了!
贺狰抬起头,那双露在口罩外的眼睛,冰冷地注视着她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,一字一句,清晰地问道:
“看在你用我的牙刷,给陈默刷牙的情分上?”
“还是看在你骂我连狗都不如的情分上?”
“或者……” 他微微歪了歪头,眼神里透出一丝纯粹的、残忍的好奇,“看在你在我买的床上,被他干得死去活来,还夸他比我强一百倍的情分上?”
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柳如烟的灵魂上!让她羞愤欲死,却又被死亡的恐惧死死扼住喉咙!
贺狰欣赏着她脸上那精彩纷呈的绝望和痛苦,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。他手中的刀尖,继续在她皮肤上游走,如同最残酷的艺术家在丈量自己的画布。
“别怕,” 他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诡异的温柔,如同情人间的安抚,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毛骨悚然,“我的技术很好。保证在你彻底失去意识之前,让你亲眼看到……你的心,到底是什么颜色。”
“噗嗤——”
刀尖,猛地刺入!
不是心脏的位置,而是她手臂内侧一块相对不致命的皮肤!但足以带来剧烈的疼痛和鲜血!
“啊——!!!” 柳如烟发出了非人的惨嚎!剧痛和极致的恐惧彻底摧毁了她的意志!她看着自己手臂上涌出的鲜血,看着贺狰手中那把沾血的、冰冷的手术刀,看着他那双毫无波澜、如同深渊般的眼睛……
她终于明白了。
贺狰根本就没打算立刻杀她!
他要的是她清醒地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……活体解剖!被拆成一件件“商品”!他要的是她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中,感受自己生命的每一部分被剥离!
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,比死亡本身恐怖一万倍!
“你是魔鬼!” 柳如烟的声音微弱下去,只剩下破碎的诅咒和绝望的呜咽,身体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剧烈地抽搐着。
贺狰看着她崩溃的样子,听着她那微弱的诅咒,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。他拔出手术刀,任由鲜血顺着柳如烟的手臂流淌到冰冷的不锈钢台面上。
他拿起旁边托盘里一个更大的、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锯子形状的器械,在手里掂量了一下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然后,他走到柳如烟被固定的脚边,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纤细的脚踝上。
“放心,” 贺狰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平静和期待,“这才只是开胃小菜。”
他举起了那把沉重的骨锯。
刺耳的、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,伴随着柳如烟再次拔高的、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,在冰冷的手术室里骤然响起!
第七章
冰冷的废弃医院手术室里,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女人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终于渐渐停歇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、消毒水味,还有一种……皮肉被高温灼烧后的焦糊味。
柳如烟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,瘫在冰冷的不锈钢手术台上。她的右小腿,自膝盖以下,已经消失不见。断口处被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处理过——用烧得通红的烙铁硬生生烫焦了血管和皮肉!焦黑的创面上,凝固着暗红的血痂,边缘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。
极致的痛苦和失血让她彻底虚脱,只剩下微弱的本能抽搐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,瞳孔涣散,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,里面只剩下死寂的灰败。
贺狰站在手术台边,脱掉了沾满血污和人体组织碎屑的橡胶手套,随意丢在旁边的污物桶里。他摘掉口罩,露出那张英俊却毫无血色的脸。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,但那双眼睛,却亮得惊人,像在冰水里淬炼过的黑曜石,闪烁着一种非人的、纯粹的冰冷光芒。
他手里拿着一个特制的、带制冷功能的银色金属箱。箱盖敞开着,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样东西:一个包裹在特制冰袋里、微微搏动的暗红色脏器——那是柳如烟的一颗肾脏;还有几管装满暗红液体的真空采血管——里面是她的骨髓;最上面,则是一块切割得非常完整、带着细腻纹理、被小心保存在培养液里的人体皮肤——取自她后背最光滑的部位。
冰冷的寒气从箱子里丝丝缕缕地冒出来。
贺狰看着箱子里的“收获”,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术台上气息奄奄、如同人彘般的柳如烟。没有怜悯,没有厌恶,甚至没有多少情绪波动。就像屠夫看着案板上被分解好的肉块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巨大到几乎将他灵魂撑爆的满足感,如同汹涌的狂潮,瞬间席卷了他!那快感是如此纯粹,如此强烈,如此深入骨髓!它冲刷掉了一切过往的愤怒、屈辱和痛苦,只剩下一种绝对的、掌控一切的、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权力感!
他缓缓地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,此刻闻起来,竟如同最醇厚的美酒,让他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,贪婪地汲取着这胜利的气息。
爽!
太他妈爽了!
这种亲手将仇敌碾碎、掌控其生死、将其彻底物化为“资源”的感觉!这种将曾经施加于己身的痛苦和背叛,百倍、千倍奉还回去的感觉!比最强烈的毒品更让人上瘾!比最巅峰的**更让人沉醉!
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、燃烧!力量感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!过往那个为情所困、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贺狰,已经彻底死了!死在了柳如烟背叛的那一刻!现在站在这里的,是浴血重生、挣脱了一切枷锁的……全新的主宰!
贺狰忍不住,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低沉的、如同野兽般的喟叹。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满足和力量。
他拿出手机,屏幕亮起,上面显示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界面。他点开一个备注为“老K”的头像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。
“货已取。A级肾源一颗,优质骨髓500cc,顶级背皮一块。老地方,验货打钱。”
信息发送成功。
几乎就在下一秒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银行APP的推送通知赫然在目:
“您尾号XXXX的账户收到转账汇款,金额:¥8,500,000.00。”
八百五十万!
冰冷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,散发着诱人的光芒。
贺狰看着那串长长的数字,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。那不是对金钱的贪婪,而是对他“力量”和“效率”最直接的证明!是对他完美“狩猎”的最佳奖赏!
他收起手机,目光再次落到手术台上只剩半口气的柳如烟身上。她的价值,已经被榨取得差不多了。
贺狰走到墙角的工具柜前,打开柜门。里面除了各种冰冷的手术器械,还静静地躺着一支粗大的金属针管。针筒里是粘稠的、如同石油般漆黑的液体。
他拿起那支针管,拇指轻轻推动活塞杆,针尖冒出一滴浓黑的液体,滴落在地板上,发出轻微的“嗤”声,瞬间腐蚀出一个小坑。
贺狰拿着针管,踱回手术台边。
柳如烟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,涣散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微弱的、本能的恐惧。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,嘴唇无力地翕动着,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贺狰俯视着她,眼神平静无波。他伸出左手,冰凉的指尖轻轻拂开她汗湿粘在额角的头发,动作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。
“别怕,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如同在安抚一个即将入睡的孩子,“很快就结束了。”
话音落下的同时,他右手握着那支粗大的针管,没有任何犹豫,精准而迅猛地将针头狠狠扎进了柳如烟颈部的动脉!
“呃……” 柳如烟残破的身体猛地一挺!仅剩的独眼瞬间瞪大到了极限!瞳孔里映出贺狰那张近在咫尺、冰冷如神祇的脸!
贺狰拇指用力,毫不犹豫地将针筒里那粘稠的、致命的黑色液体,全部推注了进去!
黑色的液体如同死亡的潮水,迅速涌入柳如烟的血管。
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、不受控制地抽搐!皮肤下的血管如同黑色的蚯蚓般根根暴凸、蔓延!她的眼球迅速充血、变黑,嘴角溢出黑色的、带着刺鼻气味的泡沫!痛苦让她残破的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,喉咙里发出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嗬嗬声!
这痛苦只持续了短短几秒。
很快,柳如烟的抽搐停止了。暴凸的黑色血管如同枯萎的藤蔓,在她迅速变得灰败的皮肤下凝固。她大张着嘴,那只完好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泽,变成了浑浊的、毫无生气的灰黑色,凝固着最后那一刻的极致痛苦和恐惧。
死寂,笼罩了冰冷的手术室。
贺狰缓缓地拔出针管,随手丢在一边。他站直身体,静静地看着手术台上那具迅速腐败、散发出异味的残破尸体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无悲无喜,如同看着一件被丢弃的垃圾。
结束了。
他转过身,不再看那具尸体一眼。走到墙边,那里挂着一件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纯黑色高定西装。
他脱掉身上沾着血污和汗迹的手术服,露出精壮的上身。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,皮肤上还残留着几道细小的、已经结痂的伤痕,那是“工作”时留下的勋章。
他慢条斯理地穿上那件昂贵的黑色衬衫,一粒一粒扣好纽扣,动作从容优雅。然后是笔挺的西装裤,锃亮的纯手工皮鞋。最后,他拿起那件剪裁完美的纯黑色西装外套,利落地穿上,仔细地抚平袖口和衣领的每一丝褶皱。
穿戴整齐的贺狰,站在巨大的手术室镜子前。
镜子里的人,身形挺拔,西装革履,英俊的面容冷峻如同雕塑,眼神深邃而锐利,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和掌控一切的强大自信。与几分钟前那个手持利刃、如同屠夫般的男人,判若两人。
只有嘴角,残留着一点若有若无的、尚未完全褪去的血腥味。以及……西装袖口内侧,一点极其细微的、几乎看不见的暗红色印记。
贺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缓缓地勾起唇角。
那是一个冰冷、强大、带着无尽掌控感的笑容。
他伸出舌尖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回味般的姿态,舔过自己的嘴角。仿佛在品尝刚才那场血腥盛宴后,残留在唇齿间的、最甘美的余韵。
黑暗的权柄,已然在手。
他,就是这永夜的主宰。
(完)
觉得不错,点个赞!
谢谢呦!